解析CNN对英国牛津大学新冠疫苗重启临床试验的质疑
作者：乔学婴
时间：2020年9月17日
我在9月15日曾经发文讨论了我对英国牛津大学新冠疫苗重启临床试验的质疑。其实我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因为，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拿着放大镜看，很少有或者甚至是没有其它媒体和科学家的质疑声，安静极了，安静到我几乎要放弃那篇文章。但是为了可以尽到提醒大家责任，我还是决定把它发布出来，这样至少可以帮助我们在选择疫苗的时候，有所依据。事实上，我们是逃不过被扎一针新冠疫苗的命运的，有些人都已经被扎上了！
今天，我终于遇到了知音！CNN在今天，9月17日，下午发表了一篇质疑牛津疫苗重启临床试验的文章。我觉得有必要对这篇文章进行进一步的解读，因为这篇文章的内容更为丰富，证据力更为坚实，可惜解析的力度还是不够。我想通过我的进一步解读和分析可以帮助大家对这个事件有更深一步的理解。
这篇文章的题目为“Internal AstraZeneca safety report sheds light on neurological condition suffered by vaccine trial participant，” 它的中文的意思是AstraZeneca 这个牛津疫苗研发商的内部调查报告对疫苗受试者在试验过程中发生的神经系统疾病有了清晰的信息。
文章的一开始就说CNN得到了一份有关这个不良事件的内部调查报告（参考资料1）。那份调查报告介绍了那位受试者在接受了第二剂疫苗后“被确诊得了横贯性脊髓炎”，并于9月5日住进了医院。这份调查报告的完成日期为9月10日，
在这份调查报告中的“病例叙述”这个章节中说，有一名受试者在六月初接种了第一剂牛津疫苗，情况良好。她在八月下旬接受了第二剂。可是这位受试者在9月2日跑步时，被绊了一下，当时只是晃了一下，并没有摔倒，也没有伤到颈椎骨。报告说，第二天，她却感到行走困难、身体疼痛、手臂无力和躯干麻木等症状。她于9月5日被送进了医院。
AstraZeneca 的调查报告两次提到那名受试者被确诊为横贯性脊髓炎。报告还说，这位受试者所看的神经科医生也认为她的症状与横贯性脊髓炎相符。
显然，公司早就知道这个不良事件是一个确诊了的横贯性脊髓炎，可是公司却一再告诉大家那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疾病。”更有甚者，继续CNN的报道，那份调查报告还强调，在其他受试者中，没有发现类似病例。 显然，这是一种暗示，暗示这是一件偶发事件，与其它不良事件没有关联。难道说调查人员不知道以前还有一次引起这个临床试验暂停的不良事件吗？那一次是有个受试者在试验中得了一种叫做多发性硬化症的疾病。多发性硬化症和横贯性脊髓炎发病原理类似，所以这两次不良事件的关联性不容忽视，也可以说这两次发生的病例是类似的病例，那么为什么这个报告特意把这两个事件看作是两个不同的、没有关联的疾病，难道仅仅是因为它们有着不同的名字吗？这里会不会有误导的成分呢？
这里我想举一个例子来更清楚地说明一下。我们以大家都知道和熟悉的新冠肺炎为例，新冠病毒的感染可以从鼻腔开始，引起嗅觉失灵，如果进一步进入呼吸道深处就会引起肺炎。如果有一个病人被新冠病毒感染了鼻腔，嗅觉失灵了，但是由于这个人的免疫力强大，使得病毒还没有来得及向呼吸道的纵深推进就被杀得片甲不留，使得病毒无法伤害肺部，所以医生判断这个病人得的是嗅觉丧失，不是肺炎，没有问题吧。可是，另外有一个病人，新冠病毒的感染从口腔开始，由于这个病人的免疫力没有那么强大，病毒战胜了免疫力并向呼吸道纵深快速推进，导致肺部发炎，医生把这个病人诊断成肺炎，也没有问题吧。可是，如果医生告诉大家，这两个病人所得的嗅觉丧失和肺炎之间是没有关联的，你认为妥当吗？这位医生是无知呢，还是在误导呢？
回到我们的话题，不仅仅是追逐利益的公司在隐瞒，就连追逐名誉的学者也在隐瞒。CNN的报道说，由于这名受试者是在英国加入临床试验的，由牛津大学负责。可是在牛津大学网站登载的、在9月11日被更新过的那张受试者信息表中还是标示着受试者得的是“无法解释的神经系统疾病，”难道不是9月10日调查报告就完成了吗？调查报告中不是多次强调受试者得的是确诊了的横贯性脊髓炎吗？显然牛津大学作为一个学术机构，也开始学会隐瞒了。
最近有许多报道报道了中国的医生、科学家有大量的学术造假的问题，可是看来这种造假可以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我真的纳了闷了，在当今这个世界里，学者们追求真理的风范都去了哪里了？看来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真的需要不断地用知识来武装和保护自己了。
调查报告继续说，经过独立的调查，这个疫苗的临床试验中出现的这些疾病不太可能与疫苗有关，换个方法理解就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肯定这些疾病与疫苗有关。
可是，这两个疾病都是由于免疫系统因失调而攻击了神经纤维的保护层而引起的，这两个疾病也都可以是由病毒诱发的，而牛津疫苗本身就是活的病毒，怎么就说是不太可能与疫苗有关，或者是没有证据了呢？我不算是顶级专家学者，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个可能的致病途径让他们参考。这个途径就是当疫苗作为活的病毒被引入人体后，人体应该被诱发出适当的免疫力来保护人体，可是，如果有些人被诱发出的免疫力过激了一点，而这个过激了一点的免疫力反过头来攻击了自己神经纤维的保护层，导致了神经性疾病的发生。这种发生的疾病可以是多发性硬化症，也可以是横贯性脊髓炎，就这么简单。所以我们不能下结论说不太可能与疫苗有关，或者是没有证据的。
有人或许要说，你说的只是可能性，不能算证据。没错，我讲的是可能性，如果我讲的是证据的话，那还了得？然而，即使是可能性，还是有价值的，疫苗研发团队就是要设法排除我讲的这种可能性。比如，他们可以检查发生炎症的部位，如果在那个部位没有发现用作疫苗的腺病毒，而发现了其它更容易引起脊髓炎的病毒或细菌等病原体，那不就可以说明这个脊髓炎不太可能与疫苗有关联了吗？问题是他们做了吗？
CNN继续说，AstraZeneca公司就这两次不良事件与公众的沟通方式，使一些科学家担心该制药公司对其冠状病毒疫苗试验的过程并不完全公开和透明。可悲啊，这些科学家还在担心，这种不完全公开和透明的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他们还在担心。其实这里我们应该看到的是媒体所写的、像谴责俄罗斯政府绕过第三期临床试验批准新冠疫苗的行为那样，以“简直愚蠢至极”或“引起科学家的愤怒”之类的言辞为标题的文章来谴责这个黑箱操作的行为吧？可是都没有，只有“有些科学家质疑”或者“科学家们希望”等等不痛不痒的题目和内容。要知道，没有强大的舆论压力，这种行为是难以被遏止的。
更有些顶级专家认为，这万分之一概率的不良事件根本就不应该让临床试验暂停。CNN的这篇文章透露，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也就是公认的美国的顶级防疫专家Fauci博士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他认为受试者所得的疾病是截止目前为止的一个单一事件，而“基于单个不良事件完全停止试验是不正常的”。他说：“你必须格外小心，要看类似事件是否再次发生，如果再次发生，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天呐，Fauci博士看来还不知道这次是这个临床试验的第二次暂停，或者是知道这是第二次不良事件的发生，但是认为这两个不良事件，多发性硬化症和横贯性脊椎炎之间没有关联。难道，这位顶级专家的知识面还不如我们？我们已经知道这是第二次这个临床试验的受试者得了神经系统的疾病了，而且这两次不良事件涉及的两个疾病的发病原理和诱发因子又是那么的类似。就凭这两次不良事件，就已经是完全符合Fauci博士所谓的“如果再次发生，那就完全不同了”的条件了，这已经是“如果再次发生”的那个“再次发生”了。哎，我对Fauci博士的这种不精益求精的态度还是比较失望的，可是幸运的是并不是每个顶级专家都是这种态度的。
还是根据CNN的这篇报道，美国国立研究所的最高阶层的领导人非常担忧这个不良事件。这给生活在美国的平头百姓带来了些许安慰。CNN继续报道，透明度和公众信任是结束大流行并恢复正常的关键。如果人们不信任该疫苗，他们可能会决定不接种该疫苗。而AstraZeneca已经在几个问题上显示出缺乏透明度了。这是不可接受的。
CNN的报道还证实了当前的暂停不是牛津疫苗临床试验的第一个暂停。报道说，AstraZeneca公司在上周透露，7月份这个临床试验曾经发生了一次“短暂停顿”，当时另一位受试者被发现患有“未经确诊的多发性硬化症”，但是被认为与疫苗无关。CNN质疑为什么公司没有解释得出与疫苗无关那个结论的依据和方式，也质疑公司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等了一个多月才公开提及那次不良事件和那次不良事件的调查结论。
贝勒医学院的疫苗学家，CNN医学分析师，Dr. Peter Hotez说：“如果他们在透明度上再糊弄美国人，美国人将拒绝接受他们的疫苗。”终于看到了一位比Fauci博士更接近我们平头百姓思维的、有骨气的科学家了。
其实，我们平头百姓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我们要争的是一个透明度，我们需要真实的、完整的数据来对各种不同的疫苗做选择。这个世界上，好的新冠疫苗可不止牛津疫苗一个，即使你们认为新冠疫苗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都是问题疫苗，那也请允许我们在一堆问题疫苗中挑一个问题更少一点的吧！
参考资料：